江时卿说:“有颜有迁作保,许司业加官进爵也是必然,不必来我这儿自讨没趣。”
许弋煦偏头往他眼前凑了凑,说:“哥哥就不想听听,我做了些什么吗?”
“想啊,”江时卿本还肃然的脸色忽然有了变化,他悠悠地理着衣摆,扑了扑掌心沾的泥,抬眼问了一句,“徐玢在哪儿?”
许弋煦敛了笑,但很快那双眼眸便又重新弯了起来。
“哥哥怎么专挑我不想说的事来问呢,但我可以告诉你,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他仔细地摸索着江时卿的神情,往那眼眸中深探,却不知此刻自己的眼里已露出了怎样的贪婪。
他咽了咽,说:“不过我想知道,哥哥是有恩必报的那种人吗?”
江时卿漠然应道:“有话挑明了说。”
对于他的冷漠,许弋煦虽觉得不甘,却也没想过要退让,便当作无事发生般,问道:“徐玢原先去岙州做了什么事,哥哥知道吗?”
听他有话不肯直说,江时卿不予理会,转头要走,许弋煦上手便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拦了下来。
可指腹方才在那腕骨上打了个圈,江时卿猛然转腕,反扣住了他的腕部直往他身后押去。
江时卿的力道不带一丝留情,许弋煦尝见了痛意,却连句哼声都不发,只是眼中渐起了些阴郁。
“才碰你一下,不至于吧。”许弋煦说。
江时卿松了手,顺道把人推远了些。
许弋煦再度转身时,却对上了江时卿冰冷的双眸,被那其中所显露出的拒人千里给瞬时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