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飞将军好命,身侧有贵人相助,才能大难不死。”许弋煦依旧挂着那副笑脸,和上回一样静立在路中央要拦他的去路。
袁牧城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利落地抖了缰绳。
马匹不停,扬蹄往前直冲,来势汹汹,许弋煦眉梢微动,竟迟疑了一刻。
仅这一刻,一只手臂圈过他的腰身带着他往旁闪避,马鬃几乎是擦着他的发丝而过。
“追上去。”许弋煦对着身后的陆修说道。
陆修二话不说,携着许弋煦翻上了停在巷口处的马匹,直追而上。
这路若是直通到底便是江宅后门,袁牧城自艾低估了许弋煦胡缠的毅力,又无意领人过去,满心不爽地扯紧缰绳停了马。
陆修随之停下,许弋煦笑道:“若不是那日我跟着从暗道里走出来瞧见了,还真是要信了将军方才在迎晨殿上说的鬼话。”
袁牧城脸上不见表情,语气一如神情般冷漠:“许司业一双耳朵也算没白长,消息倒是听得够快的。”
许弋煦说:“那日我若早到一步,你以为自己还有命活着出来?”
“你若真有这个本事要宰我,随你的便,但既然没这个本事,”袁牧城转头对上他的双眼,目光凌厉,“就滚。”
官服似也拘不住袁牧城的一身凛冽,他就是于傲霜中嗜血的恶兽,龇牙宣示着自己的领地时,连眼神都在施威。
许弋煦看着起了些兴趣,漆黑双目里都是疯狂和执拗,兴许是胜负欲在作祟,他和袁牧城越是水火不容,他便越想把江时卿据为己有。
“宰不了你也无妨,就是碍了点事罢了。”许弋煦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