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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川,你为什么这么坏,”袁牧城气得掐了把他的脸,说,“再撩拨一下试试,到时吃痛喊疼的又是你。”

袁牧城不敢鲁莽了,再难受也自己忍着,耐不住时便下床猛灌凉水,再到门外独自晾着。

江时卿这才察觉到一件很糟糕的事——他对袁牧城有了依赖。尽管袁牧城才来住了几天,他也还是被那人惯出了个坏习惯,现在但凡没见着或碰着那人,他就睡不着。

等到袁牧城吹够了冷风重回榻上躺着时,江时卿还瞪着两只眼,没有一点困意。

袁牧城拎起江时卿的半个身子,又要他像方才那样半趴在自己身上,才肯试着酝酿睡意。

江时卿趴在他怀中突然问了句:“许弋煦是不是同你说过什么?”

袁牧城没答话,陷在沉默里半晌。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许弋煦用来威胁他的筹码是江时卿,因为他既不想让江时卿觉得有负担,更希望这条软肋能由他自己亲自护着。

可就算他不说话,江时卿也好似听见了回答,什么都不再问了,只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颌,说道:“睡吧。”

说完,他松开手慢慢撑起了身子,袁牧城心觉一阵紧促,立即拉住他的手腕,带着阵压迫感问道:“哪儿去?”

江时卿对上他的眼神,语气平静:“将军喜欢被人压着睡?”

“喜欢。”袁牧城松了气,抬起两指点了点江时卿的眉心,把人重新按了下来。

江时卿也伸指点了点他,问:“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