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吹灯上了榻,拉着江时卿的左手要他半趴在自己身上。江时卿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听着袁牧城的心跳声渐渐起了点睡意。
想着有话没说,江时卿强提了些精神,说:“我这儿有本册子,上头记着沙蛇冒顶的身份,往后能有点用,我寻人誊了一本给你,明日能送来了。”
“好,”袁牧城说,“户部出了事,若籍册当真要重录,倒是个将沙蛇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有这好东西,到时要定罪也方便得多。”
江时卿问:“沙蛇之事了结后,你打算怎么处置赖昌?”
袁牧城抚着搭在他腰上的手,说:“我在想,此人能不能用。”
“被你牵进上回设的假死局里,他也回不了大渪了,可如今他还套着个沙蛇的身份,大黎也容不下他,你若想用,得先能保下他才行。”
袁牧城勾了勾江时卿的手指,说:“我是有点想法要保他,就看江副庄主应不应了。”
赖昌了解大渪,心中对大渪也有怨愤,来日大有用处,可既然假死一事已成,只要刘昭禹应了,赖昌便能一直留着,但阇城哪处都不适合留人,所以袁牧城想让谒门庄替他暂时收下这人。
江时卿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微仰头看着他,说了句:“求我。”
袁牧城侧过头去蹭他,说:“我哄你。”
大狗示好时就爱晃着尾巴蹭人,可江时卿见他那模样偏就想逆着薅一把毛。
“可我想听你求我。”江时卿说。
袁牧城笑了声:“我求起人来可不消停。”
说着,他伸指贴上江时卿的后颈,开始危险地往衣领下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