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颐说:“还不知是何情况,只听闻翾飞将军和彭尚书还在里头,现在火势起了,周遭的人正赶抢着救火。”
“骁安……”刘昭禹脸色大变,无心再顾手中的空鸟笼,甩手直往台阶走。
常颐上前阻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让开!”
刘昭禹急得发怒,眉宇间满是阴霾,索性上手推了人,身侧宫人只得快步跟上,一路往阶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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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鼎山今日难得出门晨练,也不知是要去哪座山,光是整理行头便叮呤咣啷地在院里吵了半晌,顾南行被他那起身的动静闹得难眠,也就起了个大早,还顺便跑了趟悦茶楼,从里头带了本册子回来,眼下正与江时卿在庭院里头说事。
“沙蛇冒顶的身份这几月已经查清了,都记在上头,江副庄主看看。”顾南行侧靠在树干旁,随手将册子朝江时卿扔了过去。
江时卿坐在石桌旁,抬手轻松一接,翻开页仔细看了起来。
“都是些为了躲避赋税徭役而瞒报姓名的黑户,据赖昌往日所说,沙蛇杀害这些黑户后会顶替其身份,再又互相交换住所,避开那些人的旧识。”顾南行直起身往石桌走去,没站片刻便又往那桌沿上靠去了。
“江副庄主还有何吩咐要托我转达?”
江时卿合起页,将册子递还回去,说道:“这几日便先根据这些人的身份将他们的旧识寻来,到时也好有人证出面对质。”
顾南行两指夹着册子接过,道:“得嘞。”
“另外,”江时卿顿了顿,“与川先生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