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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紧了五指,将信纸攥出数道痕。

“狗屁副使,我看许弋煦这崽子还真是够明目张胆的。”

许弋煦昨夜才同他提了昙凝血一事,今日又刻意让人到靖平王府传信,便是在堂而皇之地用江时卿的秘密威胁他,要他以粮草为借口去寻彭延。

袁牧城眸色晦暗,又问:“彭延人呢?”

“说是一早便到黄册库里去了,”何啸说,“不过那人来报后,我便遣人去查了,粮草队的人是今早城门开时方才把消息带来的,按理说,户部当以核查为先,再奏报陛下,不该这么急着传信到靖平王府。”

袁牧城凝视着某处陷入思索,片刻后,他转头扔了帕子,束紧护臂起身往外走去,经过何啸时顺带将信纸塞进那人手中。

“烧了。”袁牧城说。

“主子,”何啸转身跟上,拉住了他的手臂,蹙眉道,“户部特意遣人来报就是想引你过去,当心有诈。”

袁牧城心里有数,今日这事是许弋煦利用彭延设的一个局,可许弋煦这人心思难测,又手攥江时卿的把柄,所以他不得不去。

他侧过头拍了拍何啸的手,把手臂自那人掌心脱出,沉声道:“此去凶多吉少,但我得去一趟,彭延今日特意在黄册库里等着,便是在用沙蛇入阇的证据威胁我,还有许弋煦这厮……”

竟敢拿江时卿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