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的袁牧城垂眸沉默地牵着江时卿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指,再又轻轻抚着那几处红色,心又疼得像被揉作一团。
见袁牧城冷静不少,江时卿试着伸手够上他的肩背,极轻地把人拥在怀中,仰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恨我。”
“恨你……”袁牧城所有的怨气霎时间陷入一团云中,被柔化地一干二净,他挨着江时卿,心都要碎了,“你以为我是真的恨你吗。”
袁牧城将身子贴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笨。可就这么想着,他又生出满心的不忍,就想要使劲地把那人护在怀里,谁都不能来碰。
沉默片刻后,袁牧城将手覆上他的后脑,问:“你同我说句实话,昙凝血是不是没有解法?”
“还没寻见。”江时卿说。
袁牧城的心吊起了一半,他又问:“林梦先生也没办法吗?”
江时卿沉默了,片刻后才答道:“以后会有的。”
以后会有的,也就是现在没有办法的意思。
虽然江时卿想尽可能地以一种不说谎的方式安慰他,但袁牧城的心还是被提到高空扔下,碎成了一滩烂泥。
袁牧城更用力地搂着他,依靠着这个距离和温度寻找着得而复失的安全感,才又嗅着那人发丝间笼着的清香,喃喃道:“江淮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痛得深入骨髓,但是爱到无法自拔,所以半点都放不下那人,只能束手无策地赖着他,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