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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江时卿的衣襟拽得更紧,握着的拳随之狠狠地砸在门框上。

被冲断的木板折起,溅出了些碎屑。袁牧城的手已经被扎出了血迹,也唯有这隐隐的痛意才能让他稍稍沉静下来。

“什么叫‘是生是死,哪里都好’?我生,你死,是吗?”他抬起忍着泪的双眼,哑声问道。

江时卿看着眼前接近崩溃的袁牧城,眼眶是热的,心头也是热的。因为那人眼中的神采和傲气已经全被消磨成了痛意,寒凉彻骨。

袁牧城亦是为面前那人泛红的眼角心软不已,可他还在恨,便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竭力克制着癫狂,问着:“到时你不在了,是要我独自带着你的尸骨去哪里?孤坟野冢,还是阴曹地府?!”

江时卿被捏得发疼,却还是忍着不作声,但眼角的泪却再盛不住,倏然滚落了下来,砸在袁牧城的手间。

那点热意自手间晕开,随之漾出的是怎么也抑不住的眷恋和怜爱。袁牧城再绷不住了,直覆上那人的唇厮咬着。

又重又狠。

江时卿被咬得发痛,却也没半点抗拒,只任他发疯似的泄着怒气。

混着爱与痛的吻没有半点温柔,让两人的唇都染上了些血色,袁牧城含着腥甜,撤开了嘴,伸指抹去那人下唇渗出的血迹。

“江时卿,我恨死你了。”

他使劲地搂着江时卿的后颈,一寸一寸地吻着他的脖颈,又咬着他的肌肤,自恨到爱,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江时卿,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