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袁牧城捏着他的下巴,又对着他的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道,“乖乖站着。”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神秘兮兮地拿出个物件后,小心地揭开帕子,将里头包着的那支纹样精致的簪子取出,往江时卿的发间穿去。
江时卿静立着怔愣了一会儿,才记得抬手去摸,可他碰着那簪子时,心中兢兢,觉得那东西染了袁牧城的气息,灼热得不容他触碰。
“给我的?”江时卿缓缓取下了簪子,放在掌心里看了许久。
“方才吵醒了我家小孩儿,又追着他质问,惹他不开心了,”袁牧城挨着他轻笑道,“这是我哄自家小孩儿用的。”
江时卿嘴角上挑:“你家小孩儿听着好生熟悉,莫不是我也认得?”
袁牧城抬起两指,点了点他的眉心,道:“就这一个,别认岔了。”
言罢,袁牧城覆上他的手指,带着他将簪杆外边套着的饰伪缓缓卸下,露出一节锋刃来。
这原是一柄精巧的匕首,但刀柄处改装成了簪头,锋刃处则有伪装成簪杆的铁鞘封着,若不细看,旁人皆会以为这便是一支簪子。
“这是我特意托御州最好的铸剑大师铸的,纹饰也是我亲手画了送过去的,上回才同甑糕和马奶酒一齐从御州送来,本想早些给你,但你一直没应我,我就藏了好久。”
袁牧城替他盘着发,将簪子戴在他发间,动作轻柔:“平日里你便把这当作簪子戴在头上,往后碰上手脚不干净的,不用手软,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江时卿轻问道:“缘何想起送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