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求的是什么?”顾南行问。
“我是女子,但也提得动刀,舞得了剑,你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其他人,”季冬说,“我知道主子一直都有自己未报的仇怨,我也还欠着你一个救命之恩,所以我想跟着主子,等主子大仇得报后,若何大哥还在战场,我便追随他,若那时他对我再无真心,我便转身策马江湖,与你有缘再会。”
在这一刻顾南行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对季冬的依赖比想象中的更深刻,他一直把季冬当作需要保护的小姑娘,可季冬早已成了照顾着他的那个人,以至于他独自在芩州受了伤时,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先前他以为自己能决绝地把季冬从身边送走,可如今季冬说出这番话后,他才真切地感觉到,这个陪伴他这么久的姑娘真要离去的时候,他才是最难洒脱的那个人。
想着想着,顾南行不免怅然若失,却还是勉强地露着笑,把手覆在季冬的头顶上,轻轻地拍了拍,说道:“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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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抛尸一案尚未有着落,袁牧城和陆天睿又围着这事忙了两天,却也没人真的把心思放在这案子上,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事的主使就是许弋煦,只不过崔承本就是冯氏那头的人,通敌的罪名也有他的一份,到时待审查结果一出,沙蛇被捕,冯氏入狱,这国子监的案子自会有人来认,毕竟杀害逆贼引蛇出洞这种功劳,谁都会争着要。
这一日,袁牧城盯着送往卞吾江粮仓的粮草出了阇城,便打着口哨往都督府去。
陆天睿坐着理公务时,瞧袁牧城翘起了腿,成天摸着他颈间挂着的吊坠,就忍不住问了一嘴:“挂的什么,这么爱不释手的?”
“狼牙。”袁牧城语气间都扬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