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顾南行今早才来托孟夏查的易沁尘,可为何顾南行与易沁尘相处了这么久,突然会想起要查他。
江时卿沉思了片刻,问了声:“他可有问我前些日子寻你做什么吗?”
孟夏有些为难地点了头,江时卿则登时将手里的念珠一收,往桌上摆了些碎银,道:“往常顾副庄主喜欢喝什么酒,替我打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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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江时卿提着壶铁衣酒,在后院转了两圈也没见到顾南行的身影,正停步思索时,顾南行靠躺在屋顶上冲他吹了几声口哨。
“在寻我?”顾南行挑眉道。
江时卿循声望去,将手中酒壶往上一抛,道:“请你喝。”
顾南行顺手一接,嗅着那酒香晃了晃酒壶,笑道:“江副庄主仗义。”
月明星稀,可夜里云层也多,时不时飘来几朵遮了半个月亮,却连着云边一起泛起了柔光。两人一坐一躺,在屋顶上瞧着这景,难得安然。
江时卿先开口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顾南行懒着声说:“闲人一个,倒是比不上你和你家将军,白日忙得不可开交,夜里还有空谈情说爱。”
说着,他刻意坐起了身,凑到江时卿身侧调侃道:“羡煞旁人啊。”
江时卿漠然道:“不要胡说。”
顾南行轻笑了一声,仰头喝了口酒,说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若是喜欢,还不如早些坦诚以待,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总比往后他念起你时满心遗憾的好,更何况,照他那性子,到时寻不见你,可别跑到鹤谷把林梦先生的宅子给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