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皎月夹在枝头,时不时路过几缕细风搔动着枝条,却也震不落挂在叶片上的月色。江时卿看了几眼窗外夜色,吹灭烛火,裹着薄被躺下了。
可方才阖眸静息了不到一刻,他便听见门外传来几声轻响,蒙在被里的双手也默默地开始蓄力。
他静听着脚步声靠近床沿,就在那人即将触到被面的那一刻,他自被褥下挥掌而出,一把擒住了那人的手臂,却被那人瞬时反扣住手腕,往枕边压去。
“是我。”袁牧城压在他上方,俯身说道。
江时卿这才卸了力,道:“将军倒是不见外,昨夜还只是替人试试药温的关系,今夜就能钻人房里了。”
袁牧城没应他,替代话语的是一阵异常的沉默。他一动不动地握着江时卿的双腕,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
江时卿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直接挣了双腕背过身躺着,说道:“有话就快些说,我要睡了。”
静默许久之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些声响,再回身看时,袁牧城已经掀起被子,挤到了他身侧。
袁牧城一语不发,躺下后将手臂环上江时卿的后背,便把人揽到面前抱着,低声道:“让我抱一会儿。”
听他语气低沉,江时卿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便也没反抗,就任他抱着,片刻后才问道:“御州营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袁牧城说。
“靖平王府?”
袁牧城一动不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