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禹一脸嫌恶地看着他,袁牧城便收敛了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都给我自己演恶心了。”
言罢,他直接把怀里揣着的一小包东西递了过去:“喏,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刘昭禹接过,掀开外头包着的油纸,瞧见了里面的百合酥,不禁红着眼笑出了声:“亏你还记着我,今日不去偷酒吃了?”
“也总得有点人样不是,”袁牧城坐也没个坐相,直接枕着手臂躺下了,“听闻咱们五皇子不吃不喝的,还不肯去学堂,是准备修仙吗?”
刘昭禹叹了口气:“若真有这等好事,我早就不当这个皇子了。”
袁牧城用膝盖抵了抵刘昭禹的腿,问:“好些天了,你这劲也该缓回来些了,不然下回我带点酒来?”
“你从前都不喝酒的,怎么去年起……”刘昭禹忽地顿住了声。
自去年温豫去世后,袁牧城便成天偷偷往酒楼里跑,可他还是个年岁未及二八的少年,那酒楼老板又得了袁皓勋的嘱咐,便回回都把袁牧城支走。后来袁牧城转头就往陆天睿家里跑,陆天睿知他心烦,每回也只给他尝那么一小口,袁牧城这才没把自己喝成个酒鬼。
刘昭禹知道袁牧城喝酒是为了排遣,可一不小心又戳了他的痛处,便冲人道了歉:“对不住啊。”
袁牧城却一脸的风轻云淡:“我那时哭得比你还怂,现在不照样能笑着和你说话。”
闻言,刘昭禹转头看了他一眼,袁牧城却死撑着面子抹了把脸。
于是刘昭禹便把包着的百合酥放在一旁,也抬臂枕在后脑处,躺在了他的身侧,轻声说道:“可是牧城,你当真走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