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前不说去干什么,回来又带了一堆人,不知情的人指定被你弄得莫名其妙,”说着,钟鼎山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你去芩州的事怎么不同他们也说说,害我心虚了半天。”
顾南行蹙眉为难道:“不好说啊。”
“眼下能说了吧?”钟鼎山看着他。
谁知顾南行忽然正色道:“能不能说我恐怕做不了主,得寻与川先生商量商量。”
钟鼎山仰起头,不满道:“嘿,不是淮川的事吗,怎么又和与川扯上关系了?起先吊着他们,如今又开始吊我了是吧。”
其实顾南行心里也乱得很,在芩州知晓了这个关于江时卿的秘密之后,直至今日回到阇城见到江时卿本尊的每一刻,他都在心里斟酌着该用何种方式把这件事说出来,又该对谁说,怎么说。
“不是,先生您谅解我一回,就先装作不知情,”说着,顾南行便往房里跑,“那什么,沁尘的医药费我往后在养老钱里补给您啊。”
“诶顾小子!”钟鼎山叫不应人,只好对着手里的药箱拍了一掌,“真是个臭小子。”
——
刚过了正午,顾南行催着江时卿出门,借口是让他帮忙挑几套衣衫给今日刚到的那三人。江时卿猜到顾南行定是有话不方便当他的面说,便顺着顾南行的意出了门。
他出门也没同旁人说,独身走到市集后,便挑了个门面看着还算不错的布庄,在里头给宅子里的每个人都挑了两套衣裳,又差布庄的伙计帮忙送到江宅,而后一个人继续沿街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