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银针闪着冷光忽现,正夹在江时卿的两指间,直指袁牧城的后颈,仅差毫厘便要刺进肌肤。
袁牧城神色不动,依旧带着些不正经的笑:“这根针一旦刺进来,江副庄主可就前功尽弃了。”
袁牧城确信江时卿不敢动手,且不论他对自己是否有情,至少他现在还需要听从刘昭烨的指令,与靖平王府结盟。所以他最不能杀的人就是袁牧城。
见江时卿不再有所动作,袁牧城俯身在他那张微红的脸上轻落了一吻:“想清楚啊。”
江时卿毫不示弱地看着他:“你再放肆,这根针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刺进去了。”
袁牧城笑了:“你哪儿舍得啊,咬人都不敢用力,还装什么心狠手辣的负心人。”
江时卿也笑:“我若舍得呢?”
袁牧城将环在他后颈上的手轻轻拉下,按向地面:“我人都在你房里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豁出去赌一赌了。”
随着夹在指缝中的银针滑落,清脆一声绽在夜里,江时卿浅笑:“二公子也滥赌啊。”
“深陷美人关,”袁牧城说,“不得不赌。”
袁牧城赌赢了,江时卿不会伤他,更不会杀他,但也不会任凭自己屈服于欲/念。
不待袁牧城再有机会亲近,江时卿踢开人自顾自地起了身。
袁牧城也跟着起了身,抬指蹭了蹭方才被江时卿咬过的嘴唇后,他说:“旁人打情骂俏时玩的都是柔情蜜意,副庄主非要与我争个你死我活做什么?”
“那二公子非要拉我陪你偷/欢做什么?”说完,江时卿径自往门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