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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窗情渺渺,凭槛思悠悠。”袁牧城撑着双臂,弯腰从窗外往里探了半个身子,抬指勾了勾江时卿的鼻尖。

可此时季冬才卸了门栓,何啸还没从正大门进来。所以袁牧城又是翻墙来的。

江时卿想到了,便也缓缓睁眼道:“荟梅院这门,袁二公子是进得愈发顺当了。”

袁牧城只笑了笑,凝视片刻后又伸出两指在江时卿的眉心点了点。

上回走时,他也对江时卿做了这个动作,可江时卿一直都不明白他做这个动作有何用意,便不解道:“做什么?”

袁牧城没答话,低头钻出窗外,就往房门走去,边走边说:“不是怕你等乏了吗?走门的话我这会儿连你人都还没见着。与你约的是酉时见面,哪知为了等人便耽搁了一会儿,所幸来得不算太晚,还差一刻才到戌时。”

江时卿看着那高挺的身影一路穿过外廊,破出冥暗忽现门边,心中闪过一阵久违的期待感。

就像他本该坐在这里等袁牧城回家一样。

袁牧城进了门,见江时卿正游神,便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轻声道:“可还算守约?”

江时卿回神,起身往桌边走去:“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袁牧城直起身,目光追着那人,说:“不问我等的谁?”

江时卿靠着矮桌盘腿坐下,轻淡地说了一句:“反正等的不是我,没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