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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果恍然大悟:“怪不得主子这几日都要来悦茶楼坐着,原来是想让颜有迁到这儿来。”

可没一会儿,他又发了愁:“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主子引他过来是要做什么?这人命关天的事,难道不应该撇得越干净越稳妥吗?”

絮果说的没错,江时卿确实不愿再与颜氏沾上一点关系,可他也并非算无遗策,眼下走到这一步,他成了螳螂,身后还有只埋在暗处的黄雀,他不得不再谨慎些。他心里是相信袁牧城的,可他不相信温尧,况且他时日无多,也没有什么筹码能让他放心大胆地拿去赌了。

“我只是怕温尧那边太难劝服,到时若没人引着颜有迁去查卫柠案,我倒还真成了那个人借来杀人的刀了,”江时卿说,“没把握的事,还是要多做些准备才好。”

街上的叫卖声偶尔传至窗内,给沉静的屋子带来了一些生人气息,只是又快到了日沉西山的时刻,花生酪已见了底,絮果眯着眼打盹差点把脑袋砸到了桌上,江时卿很快扶住了他的脸,絮果也猛然清醒了过来。

絮果又打了个呵欠,正抻着腰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絮果起身利落地开了门,颜有迁忽然往里探了探头,瞄见江时卿后,便问道:“这位可是江时卿江公子?”

江时卿认出他了,神情却未显一点异样,他起身回了句:“正是在下。”

颜有迁当即站在门边便冲他作了个揖:“老夫鄙姓颜,是犬子……”

颜有迁的声音发哑,也不知是哽咽还是太过虚弱,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犬子颜凌永的父亲。”

江时卿回了个礼:“江某见过侑国公,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