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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才落,一柄利刀自半空中横出,直直划开了余敬的咽喉,他捂着伤口仰头倒下,临死前看见的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又忘了说,今日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许弋煦冲地面上双目圆睁的那人笑了笑,可见人咽了气,又觉得有些无趣。

“听不见就算了。”许弋煦收了笑。

陆修收起刀,双手递过一锭溅了血的白银,许弋煦嫌恶地睨了一眼,没接。

“赏你了,把这儿处理干净。”言罢,许弋煦跨上马,和来时一样,怡然地走了。

——

街边的小茶肆不算热闹,茶水煮出的热气却润着那木桌长凳,独独笼着一人。

袁牧城收了落在江宅大门处的目光,将茶碗稳稳地平放在桌面上,轻轻掸开了桌面落的一枚新叶。

“下来。”

闻言,何啸自树干上跃下,抱着刀走到他身旁,拉出长凳坐下。

袁牧城抬眸看了一眼他,问:“跟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