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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刘昭弼做的,今日若没有陆天睿,他又有什么把握能从马蹄下逃生。

此事定然还有另一个人从中作梗,只不过,那人是用了什么幌子才能把自己藏得这么深,他还不得而知。

刘昭禹冷静了一会儿,扶额道:“你带朕的口谕到刑部,除了严刑逼供外,无论他们用什么法子,朕要看到颜凌永的供词。今日不早了,众卿退了吧。”

众人行礼退下,袁牧城亦跟着人群退了,才转身时,刘昭禹忽然叫住了他。

“骁安,你陪朕说说话。”

然而还未等袁牧城开口言语,太后便拖着锦袍进了门。

刘昭禹见了太后,便猜出今日颜有迁定是已经去过了西宫,便对着袁牧城说道:“罢了,今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见袁牧城退下后,太后缓步上前道:“禹儿,今日马场一事……”

“母后,朕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刘昭禹打断了她。

闻言,太后走上前替刘昭禹理着衣袍,放轻了语气,道:“凌永是你表弟,多绕几圈也能与寅王有些亲缘关系,他怎会有心害人呢?你这么做,太绝情了些。”

“他若无心,又怎会揽罪上身?”刘昭禹撇开了眼,说,“朕已没了二哥和九弟,不想身旁再少一人。”

太后停了动作,语气发冷:“那凌永便不是你的兄弟了吗?”

“今日就算他无意害了阿弼,但也脱不开干系,”刘昭禹说,“朕只是将他收进了刑狱司,待案件查明后,自会还他清白。”

牡丹嵌着金丝,缀在衣袍上熠熠生辉,那花分明红得娇艳,却随着颜太后忽然肃起的脸色黯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