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敷过了,要拆吗?”江时卿看着他说。
袁牧城松了手,道:“你若气不过,大可咬回来,不用躲。”
江时卿理着衣袖说:“我若咬了,将军岂不是要更恨我?”
袁牧城慢慢倾下身,微微一笑,咬着字说:“你也知道自己招人恨啊。”
江时卿缓缓抬眸,笑道:“是啊,生来就招恨,不然我与将军无冤无仇的,缘何会让将军这么恨我呢?”
那双含媚的眼一笑就更招人,袁牧城看得心中掀起狂风骤雨,满是不爽快:“就凭你骗我唬我,又非要招惹我。”
江时卿平静地说:“我说了,没骗过你。”
袁牧城着实有些恼了,直起身又逼近了一步,桀骜之气直朝人压来。
“江淮川,你试探够了吗?”
江时卿也不退,说:“我试探什么了?”
袁牧城俯视着人,说:“明知自己身份特殊却在阇城里毫不避讳,明知朝野之中有人想对谒门庄下手,还在去弦歌坊前特意放出消息招来死士,你怎么就知道我那日会到场,又怎么敢肯定我会出手救人呢?”
“赌啊。”江时卿说。
“好,”袁牧城点了点头,接着说,“特意在陛下寿辰前一日才告诉我有人要在寿宴当日刺杀,又提前与赖昌谈好条件帮我找沙蛇,你怎么确定我留下的那个活口一定是赖昌,又怎么保证赖昌不会受不住严刑先松口招了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