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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啸收了一些,说:“上回见主子喝醉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今日我瞧主子还有了伴儿,心里高兴。”

“浑说什么胡话,我与江淮川什么事都没有,”说着,他扯下挂在一旁的脏衣裳,转头看着何啸,锤了那人一拳,“昨日害你守了一夜,明日请你吃酒如何?”

何啸笑道:“罢了,主子昨夜还没喝痛快?”

“昨夜归昨夜,再痛快不也就只痛快了那么一会儿,”袁牧城接过醒酒汤,一口饮尽后,说,“今日我要去趟温府,你随我一起?”

“好。”

——

温夫人早知今日袁牧城要来,便亲自下厨备了一桌好菜。温尧虽不见什么喜色,却一大早就到后院挖出酿的好酒,端正地摆在了饭桌上。

袁牧城下马后带着何啸进了门,两人拎着拜礼到堂前,温夫人接过礼,拉着两人的手便喜得眯了眼。

“前些日子朝中有事,骁安回阇后就只到舅父舅母府上拜过一次,今日又因着新年才来,实在失礼。”袁牧城说。

温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温开森也附和着:“骁安表哥这么说才是见外呢。”

虽温尧这些年性子愈发平淡,但温夫人同温开森倒是开朗,一整场家宴也都有说有笑的。饭桌上又乐了一会儿后,温尧瞧着两人,淡淡地开了口。

“骁安,何啸,你们随我来。”

温尧领着两人到了温府的祠堂。

“如今阿豫走了也有十余年了,你们俩自她膝下长大,虽然靖平王在御州设了牌位,但阿豫终是埋骨于阇城,老夫就阿豫这一个妹妹,便也不合礼数地把她的牌位请进了温家祠堂,你们难得回来一趟,今日趁着新年,上柱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