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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乐呵呵地接了,才又说:“进门前瞧见崔承的眼线在外头等着呢,可惜光盯着大门有何用,还不是让人在都督府内进出了好几个来回。”

“收着点你那嚣张性子,事请还没到最后一步不可松懈,”陆天睿看着他,说,“话说那具尸体当真能骗过仵作吗?”

“烙印打了,身形差不多,又没脑袋,仵作也不是赖昌亲戚,看不出点什么,”袁牧城把布翻了一面,开始擦手,“这还得多谢那位尚书大人放走了个杀人嫌犯,不然这替死鬼还真不好找,不过估计他那脑袋也想不出人是怎么被换了的。”

陆天睿说:“是啊,谁会想到有人敢冒险把赌注押在变数如此大的山风上呢,我倒是遗憾没能亲眼见到某个傻小子漫山遍野找风口的模样。”

袁牧城手上动作稍慢,笑了一声:“我干不了这事儿,不过是先前在城外遇袭时恰好走到了那处,觉得合适,就让人挖了个坑而已。”

陆天睿笑着从他手中扯过被擦得不见白的布,扔进水盆后,说道:“行了,待何啸回来后,你俩趁早回去洗洗,后面的事我会处理。”

闻言,袁牧城转过了身,往后一倾,背靠着桌沿懒散地仰着脸。

“可别啊,我还打算今夜睡在这儿呢。”

“那敢情好啊,我不拦你,瞧你明日穿什么进宫。”

——

崔承在刑部办事处等着消息,城外的消息没等到,倒是都督府外的眼线先来报了信。

“都督府什么动静?”崔承问。

“入了宵禁后周都尉便领着禁军巡防,陆大将军在都督府中没露过面,方才翾飞将军从城外赶回,也没再出过门了。”

崔承胸中压着块重石,难平忧虑。

“城外去的死士没一个有消息的,这袁牧城都回来了,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