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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以督办刺杀案为由与周奇思走得熟络,听闻今夜是周奇思在刑狱司内协助看管赖昌,他便提了几个酒瓶去寻人。

刑狱司内,周奇思卸了刀,请崔承坐下。

“今夜不是尚书大人当值,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崔承往桌上摆着酒,笑道:“再过半月不到也就结案了,瞧你就这么守一夜也无趣,倒不如喝点小酒解解乏。”

周奇思说道:“尚书大人客气了,只不过若被我家将军知道了,怕是要挨一顿训。”

“周都尉尽忠职守,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但这酒都提到里头来了,你看着我喝不为过吧。”崔承拔了酒塞,端起一瓶就往碗里倒着。

“自是不为过。”说着,周奇思也在旁坐了下来。

崔承举着酒碗饮了一口,叹道:“如今岑昱都已落罪,这赖昌在里头还半个字不说,也真是能磨人。”

“大抵是觉着不说便能多活这几日吧,”周奇思往赖昌的牢房那头望了一眼,说,“可既然陛下命审正司再多查半月,想必还是想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来。”

崔承摆了摆手,露出愁容:“可那嘴硬得很,任职这刑部尚书以来,我还没见过这么能憋话的人。”

周奇思也跟着叹了一声:“可不是吗,我家将军事务繁忙,这几日挤着时间来瞧,也是没半点法子。”

崔承的双眼闪动了一下,他又小饮了一口,还未把酒碗从眼前撤下,便佯装不经意地顺口一问:“陆大将军每日都来吗?”

周奇思回:“也不是。”

周奇思答得不多不少,崔承也先不再问了,静着喝了几口酒后,才又开了口。

“我记着看管赖昌这事平日不都交给禁军副尉吗,周都尉今日怎么领了这差?”

周奇思闻着酒香,便提着水壶给自己倒了水,边倒边说:“最近将军下了令,我就来守两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