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承认,可那夜他怀中藏着的是个大男人,他就是编也一时编不出什么来,若说是去青楼里找了个女子偷欢,可为官者不得在风月场纵欲是明令,今日他在这些宫人面前一承认,往后传了出去,落人话柄还连带着靖平王府都被泼了脏水。
袁牧城垂眸不语,刘昭禹以为他为难,便开解道:“若是担心靖平王不允,朕替你做主便是。”
见他欲言又止,刘昭禹心领神会,转头对着常颐说道:“常颐,你带人去寻些吃的来,朕与翾飞将军在这儿候着。”
常颐服侍多年,自然一听就明白,刘昭禹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他和翾飞将军有话说,而且这话,为了顾及翾飞将军的面子,还不便当着外人的面说。所以他便带着身侧所有的宫人一同撤远了。
见人走得够远了,刘昭禹轻声道:“可以说了吧?”
沉默中,袁牧城细听耳边声响,又抬眼望了一圈后,正色道:“陛下,姑娘的事我们日后再谈。”
说完,袁牧城单脚跪地,满脸肃敬。
“骁安,你这是做什么?”刘昭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弄得莫名其妙。
袁牧城跪着不肯起身,说:“今日臣本是要进宫,如今既被陛下召来,便也在此请罪。”
“请什么罪?”刘昭禹问。
袁牧城说:“刺杀案中臣与陆大将军有所发现,但此事关乎大黎安危不宜向他人透露,臣人微言轻,便将此事瞒下,先前恐招人耳目,如今寻得机会面圣,臣只能在此恳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