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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陆天睿安慰地拍了他的肩,替他拉过缰绳:“好了,你有事便先走吧,今日莫不是我瞧见了你,估计该要等离阇的时候才能记起有我这么个人了吧,改日自带酒水到我府上谢罪。”

袁牧城随即上马,作了个揖:“陆大将军宽宏大量,这赔罪酒骁安记上了。”

说完,他便拉起缰绳飞驰而去。

直到望着袁牧城策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陆天睿才垂首笑了一笑,转头进入宫门,那嘴上似乎还在喃喃着什么,可除了他自己,谁人都听不真切。

“追不上。”他说。

此生注定了镇守阇城,那千里的雪野,万里的河山,便追不上。

——

江宅内,江时卿正坐在水池石桥边喂着鱼,饵料方才丢入池中,便引来半池的鱼争相抢着食,饵料快丢完了,底下的鱼还不知饱地张嘴讨着。

“主子,翾飞将军当真带着琴来了!”絮果绕着石桥跑来。

絮果才跑了一半,江时卿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回绝了。”

“哦。”才看了开头的好戏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散了,絮果感到有些可惜。

没一会儿后,江时卿见回完话的絮果走来,问:“怎么说?”

“将军说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