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某某信贷公司油腻腻的招牌挂着,逼仄杂乱的办公室里一股浓重的烟草气味,顾楚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小腹,旋即退了出来,只让一个保镖陪孔阳进去交钱。
并没有等待很久,两个人便出来了,手里拎回一个钱箱,一同出来的还有顾兰生:“算错了利息。”
顾楚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兰生说:“大爷怕您吃亏。”
顾楚气坏了,顾长安的罪状又加了一笔。他虽然知道顾兰生的背景,但总归一直是拿他与顾承一样当小辈看,不管他今后是否继承他表叔的衣钵,至少现在还是个大男孩,是顾家老管家的独生子,那老管家顾乘松忠心耿耿,哪有做东家的还把人家孩子往染缸里推的道理。
顾兰生自然无意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敢说,这位侄少爷在顾承眼里与生母无异,他怎敢叫他知道太多。
一行人下了楼,孔阳要上车,顾兰生拦住了他:“孔先生,请把借条写一写吧。”
孔阳一愣,看向顾楚。
顾楚刚一开口便被顾兰生堵了回来:“我们侄少爷这笔钱也是借的,债主不比借高利贷的好说话。”
顾楚被噎的说不出话,孔阳见他不语,心一横便说:“那余下的一半你也一道借给我吧。”
顾楚很想说好,但他马上想起公司最近的资产清算,满打满算也值不了三百万的转让费,而且一旦公司转让,近一年内他不可能有任何收入,他实在不想再欠顾长安那老混蛋更多。
他的犹豫让孔阳心凉,自己当年掏心掏肺帮他的时候哪里有犹豫过呢,如今自己身陷绝境,连施舍他却都不愿再多给一些了。
他苦笑着说:“好,我写。”
顾楚有苦难言,只好说:“你不必写明还款日期。”
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手头的合同要完成,货要验收进仓,又要与人洽谈转让,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叫人疲惫,可有顾长安的人跟着,顾楚就是累也精神饱满的撑着。
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手头的合同要完成,货要验收进仓,又要与人洽谈转让,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叫人疲惫,一天夜里忙的忘记吃晚饭,醒来时竟低血糖了,当值的保镖坐在客厅沙发,他不敢叫人看出异样,含了一块糖才勉强支撑着出去下了一碗清汤面,刚一坐下,顾长安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