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哪儿还剩什么饭菜啊,连菜汤都早就被抢光咯。
打饭小哥嘴里咬着根冰棍杆儿,半跨在三蹦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哥们儿,你看已经没菜了,要不给我两块钱跑腿费,我立马去给你买来好菜好肴,你看成不?”
窦刻像没听见一样,低头,伸手,从保温箱里拿走了最后两个白面馍,在小哥惋惜的“哎呦”声中,转身就走了。
他回到了做活儿的三楼,找了个干净地儿,铺了层蛇皮袋子,靠墙坐下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咸菜,就着俩馒头,低头吃了起来。
简单解决了温饱问题,他放松全身,向后抵在墙上,闭起眼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
然而,就在刚要进入浅睡眠的关键时刻,乍然的几声闷响,又让窦刻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察觉到几分怪异,甚至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工友,其他人均是鼾声震天响,毫无被吵醒的意思。
他再次抬头瞅了两眼天花板,眉头也跟着轻皱。除了他,似乎没人发觉异常……
在接下来的这两三天里,窦刻还是能不时地听见楼上发出各式各样地奇怪声响。
声音说不上大,却都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既然别人都没发现,窦刻索性也对此只字未提。
——
这天,窦刻像往常一样蹲在地上折腾着框架。
两台大落地扇在他身后呜呜地吹着潮热的风,直吹得人哗哗淌汗。
窦刻身上的牛仔裤腰随着下蹲的动作被腰带勒出了一道v形,而汗水则顺着健壮腰背中央的脊梁凹线,滑进了偏硬的深蓝布料中。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响,窦刻手上动作一歪,割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