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算是个坚强的人,巨大的冲击让我已经没了反抗的权利,或许江若岁就是没有心的吧。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我还用着那个带有耻辱和妄想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孤儿的特征,我在哪里都能快速适应吧。
我进了国家安排的训练营,我在里面认识了肖召,一开始不算是相识,是他单方面对我很不爽,总是故意让我难堪,后来我才知道原本他的天赋独来独往就行,因为有了我就要被迫跟我合作,他不能接受。
我就像是个特招生出现在这里,肖召听说虽然战绩很强,有过几次犯罪前科,这里本来是不想收他的,无奈他自己毅力才破例让他进来。
我听到介绍人这么介绍的时候,我害怕他是个麻烦的人,也不想惹事,只能点头祈祷这个人不要来烦我。
我在训练营也独来独往,有的时候教他们识别器材的老师都要怀疑是不是天才都这么奇特。
直到我跟肖召打了架,他嘲笑我的名字,并且将我那天因为过度想念而写下来江若岁的名字的本子撕了,我明知道不应该斗气,可我一想到江若岁也这么对待过自己,我的怒气就上升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我抓着他的头发就开始对他锤打。
两个男生的力气都很大,我和他每一下都是往死穴上锤,他看见我反抗就来劲,他享受暴力的时候我却只想着江若岁会不会想起我。
我跟那些被江若岁抛下的前任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或许还能找到下一个爱他们的人,而我什么都没有了。
在我冷眼旁观一个个被江若岁抛下的人的时候,我早就受到这样的惩罚。
我突然不反抗了,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肉体的疼痛远不及我心上的痛,肖召以为我是被他打哭的,拳头一下就松了,慌慌张张的从我身下起来:“草,你怎么哭了,你刚才打我那么重我还没哭呢,草,你是娘们吗!”
他憋屈的哭腔让我难得放松了紧张的心情,我想笑他的脑子有问题,但我笑不出来了,我只好简单的回答自己并没事。
我推开了他,就回自己的休息室了。
没想到肖召像个粘人虫一样开始卷了过来,又是给我送吃的,又是请我吃饭,就连中午去餐厅吃饭他也要跟我粘在一起。
我们两个很快就被传出不好的绯闻,我忍不住了质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虽然我一直都在江若岁身边,可我被表白的次数也有过很多次,这不是炫耀,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我没有江若岁那么有雅致还会看人去选择交不交往,我只会寡淡的离开,只要不是关于江若岁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随着我的风评越来越差,对我的仇视由感兴趣变成了看脑残的视线。
我不感谢任何一个会靠近我给我勇气让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们的视线带着怜悯无时无刻都向我透露我是个可怜的人,他们觉得我被欺凌,觉得我不该遭受这样的非议。
可如果我退后个十几年,江若岁没有选中我,我就死了。
也许你听很多人的嘴里都说过这样相同的话,说我是他所选择的存活者。
我无法不愧疚也无法不感谢这个给我新名字的人。
人的前半生总是去懵懵懂懂去学习怎么与人为善,都说人本善,那从骨子里就散发着疯言疯语的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不知道我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我想我该去理解他了,用他的思维来获得我和他之间的新生。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么多,是因为同样不计后果不知对错的肖召出现了,他主动靠近自己说想跟我试试和好。
为什么说是和好呢,明明我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错失了一个机会,我识趣的不说这些不快的话了,我了解到肖召也是一个孤儿,因为从小野惯了他对法律对政策管教都很模糊,甚至说就算知道也不在乎,但是他意外的很聪明,尤其是对于创造和机械改造上,他独具一格,简直是聪明。
我负责了脑洞和设计化学的部分,而他就把我抽象化的机械变成真的,我们俩的思维有的时候都在同一时间,简直是最好的搭档。
但是我们也会有碰壁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他听我的,但设计机械的问题我还要求他听我的,他就开始跟我犟嘴,相反也一样,我们没少打架,最后的结局都是谁打赢了这个观点听谁的。
我一时体验到了朋友的感觉,或许有一天肖召有了困难,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帮助他,这样的感觉对于我这个从小到大就独来独往的人(除了服侍江若岁外)是真的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