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病了。
他早就病了,他的所有感官化成了一个遥控器,而遥控器的开关竟被江若岁握在手上,只要轻轻一扭,他就能为之癫狂,带有毁灭和绝对控制的理念入侵他的大脑,江若岁需要致幻药才能爱他,那许妄则需要致幻药才能放松下来。
“随便你吧,你希望这样的结局是你觉得最好的终点,那我就如你所愿去帮助你。”肖苟没有遇到过能让他这么喜欢的人,也没有遇到过像许妄这种因为一个人把自己的一生,把自己本来一路绿灯的前途去赌一个根本不可能赢的赌注。
太傻了,
愚蠢至极。
江若岁拉开家门,已经快半年没有看见过自家儿子的白念扑倒在江若岁的身上,被吓了一跳的江若岁直接摔在了地上,痛的直叫。
“太想你了,哈哈哈哈,快起来快起来苡橋。”
白念将人拉起来,江若岁犹豫了几秒,试探性的问好:“妈,我回来了?”
“摔傻了啊,回来就回来,怎么还提声调呢,你这不是回来还能是什么。”白念敲了敲他的脑袋,他突然捂着头蹲下,“不会吧,我就轻轻碰了一下,儿子你还要跟我碰瓷?”
尖锥的物品砸进他的大脑一般,钝痛感一阵一阵的,他拼命地用手心去砸自己的太阳穴,外部的疼痛感要比里面细细密密的碎片更痛苦了才好受,他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要回房间休息,白念紧张兮兮的问他,江若岁敷衍的回答:“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去睡一会,晚上吃饭叫我。”
白念还想追上去,江若岁却把门关上,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可这里不是江若岁的房间啊,而是许妄的。
虽然人被他们撵走了,但是许妄的房间一直都留存着,很多东西都还在原处,没有变地方也没有换,很多东西都被许妄搬家的时候带走,但留下的东西还依旧在。
江若岁趴在许妄的床上,这里没有床单,硬硬的床板也能让他觉得难闻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