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厨房给江若岁下了面,将温水递给他:“刚刚吃完凉的东西,别一下又吃热的。”
江若岁斜睨着他一眼,突然冲他勾了勾唇:“我来你这可不是为了让你服侍我的。”
夏入秋的过渡还有一些时间,他的岁岁穿着短裤任由玉白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与灰色床单相反的颜色衬得更亮,脚趾蜷缩抓着床单,似乎表情上还有隐忍之际。
岁岁不喜欢男人,却喜欢这种感觉,许妄渐渐能抓到他喜欢的感觉。比如岁岁的腰很敏感,揉捏了一把就会瘫软下来;比如岁岁被贯、穿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扭一下屁股,因为他痛苦也很兴奋;再比如现在他想尝试那运动的时候,他会喑哑着声音,从齿间挤出难耐的声音诱惑着他。
从生出来开始乃至未来的十二年里许妄不知道什么叫情、欲,他只觉得领养他的少年很美,很漂亮,漂亮到他的举手投足都会有人为此沦陷,他以为江若岁是毒药,他不该去痴心妄想。
他兢兢业业做着管家的身份,体会少爷在他身上下的套,让他背锅甚至冷眼看着他挨打。
他无怨无悔。
说来更可笑的是,在孤儿院的那段岁月里,有人要是欺负他或者跟他抢饭吃,他能把人打个半死,所以院长不喜欢他,后来也没有熟食解饱,只能自己去狗窝里抢吃的。
江若岁领他回来,他却再也生不出反抗的脾气,许妄觉得自己真是肤浅,因为少爷的皮肤嫩,是个易痕体质,他就怕他磕了碰了。
其实少爷没那么娇气,他也知道,可心里就是不愿意去伤害他。
秋阿姨还跟他说过,让自己不要太宠着他,白念虽然不舍得孩子受伤,但是做错了的事情该罚还是要罚,许妄也听过白念跟他这么说过,可是他觉得少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再往下的回忆不美好却也是他苦尽甘来得到的,他不想回忆但也感谢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