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长,请您不要做出让其他人误会的事情,公开公正地讲出您的诉求。”
陆钺:“……”
现在跪榴莲搓衣板键盘、再写血书认错还来得及吗?
终究是查案要紧,来不及哄苏昀的陆钺瞥了眼陈副司长,陈副司长心领神会地跟在了苏昀身后,暗中保护着苏昀。
陆钺转头问奚焕道,“奚焕,斐容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奚焕知道自己是没有多少可能和苏昀在一起了,只不过是最后还抱着最后一点念想罢了。
他神色黯然,强打起精神应道。
“好像是留下过几个盒子,在司长室,我带您去看看。”
陆钺颔首,“辛苦你了。”
奚焕上任不到一年,司长室里还是斐容当司长时的装潢,斐容不喜铺张,司长室也布置得简朴清雅。
翠绿色的一套竹桌竹凳,墙上悬着几幅寻常的山水画,唯一奢侈些的或许就是那柄挂在墙上的玉笛。
苏昀心不在焉地打量着掌命司的司长室,内心里却在走神想着陆钺的司长室应当是什么模样的。
想来应该会和陆钺的大殿一般,主题为‘空’。
奚焕派去的人将盒子拿了过来。
古朴的盒子上雕着一朵尚未绽放的姻缘花,因为许久没有人动,被岁月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陆钺回头望了眼苏昀,担心盒子里会出现什么不利于小月老的东西,想让苏昀离远一些。
苏昀却还在漫无目的地想象着司长室的装潢。
对上陆钺的眼神后,他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又看见陆钺手里落满灰的盒子。
他反应过来了。
陆钺肯定是要他回避机密物件。
“陆司长,我这就远离您三百米开外,保证不会窥到监罚司的任何机密物件!”
他这就告辞了!
陆钺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沉痛地思考着道歉的一百种方式。
他瞥了眼陈副司长,示意他跟上去。
墙上悬挂着的山水画中,垂钓着的老翁转过头,幽幽地看了眼苏昀,眼睛眯得更深了些。
苏昀立刻察觉地抬眼望向墙上的画。
“这画上老翁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不会附有什么观察的灵术吧?”
陆钺正要打开盒子时,忽然注意到递上盒子的那人站在门旁,阴沉地望着踮脚看画的小月老。
手中紧攥着一柄铁截长鞭。
苏昀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个门道来。
正要回头叫陆钺来看下这副古怪的画时,迎面却蓦地扑来一阵挟着血腥气息的厉风。
苏昀有惊无险地往旁边一侧身体,长鞭猛地从他面前甩过去。
那人特意站在门旁,见袭击苏昀不成,果断就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