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雨哪里有空猜他的心思,压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只手挂在他的脖颈之上,一只手抓紧衣袍两边,忙着将自己的脸藏得严严实实。
别人都是看热闹,不知道怀里是谁,白玉却清清楚楚,不禁感慨姑娘碰上景王胆大娇气得紧,连路都不愿意走了。
走上前引着周砚景,到楼上房门口。
温池雨想下去,却被周砚景止住,眼神示意白玉开门,气息平稳、昂首阔步地抱着怀里的人儿走到床榻前,才松手将她放下,随即离去。
温池雨一张脸红得滴血,白玉只当她是大庭广众下被抱着害羞,其实不然,只因刚刚先生在她耳边留了一句:“哪里不行?”
她多活了三年,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在沈府是以妇人的身份生活,知道些荤话,先生话中所指,她隐隐知道,当即口舌发紧,半句话也说不出。
“姑娘,热不热?喝杯热茶润润喉。”
撑着床榻边起来,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嘶”地出声,秀气的眉也拧起来,又扶着坐了下来。
“怎么了?”白玉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跑过来看她。
骑马是有趣不假,她玩得尽兴,可是就这一会儿功夫,竟然磨得有些疼。
在马上兴奋,刚刚又被抱着过来,一直没有察觉到,没想到刚刚往前一走,腿上摩擦,疼得厉害,估计是磨破了皮。
白玉帮着她躺下,褪下衣物一看,果真红了一片,厉害处确实破了皮。
“好在上次徐昂送的药膏还在,我带来了,姑娘你等着,我去找找。”
火辣辣地疼,温池雨无力地扯过一边的被子,蒙在头上,闭上眼,叹气。
伤口虽痛,但她清楚,不过是破了层油皮,明日大概就能好,可是先生敏锐,偏偏伤在这处,若被他察觉,多羞人,还是躲在房内别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