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既然他认定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娶回家了。
她以为周砚景发现不了,有些肆无忌惮,埋在胸口的脸上满是笑意。
岂知,她唇边的弧度被周砚景瞧得一清二楚:“敢不娶,就满皇城地贴告示,叫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有家--------------/依一y?华/书铺的温老板始乱终弃。”
温池雨觉得反正藏在怀里,他瞧不见她脸上的红晕,没被这话臊到,反倒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他嗓音中的暗哑。
她昨日才病过,知道病中嗓子粗粝烧灼的感觉,会导致声音低沉,急急抬眼,不见病容,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不似她昨日的滚烫,才稍稍安心。
昨日雨中赶路,细雨绵绵,湿透衣衫,后来又守着病中的温池雨,未将湿衣服换下,受了些寒凉,隐隐有些咳嗽。怕她担心,一直忍着喉间痒意,这才声音低沉了些。
“江南还想去吗?”女儿家心细,说多了怕她内疚,周砚景直接不说这个,在他的故意控制下,声音清亮了些,不似最初低哑。
温池雨想去江南,今早就在等他想跟他说这事,抿唇说:“想去。”
“那便去吧,让徐立护着你去,可好?”
她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周砚景,生气想罚他是真,赌气离皇城是假,但随着一路去向江南,深藏的对亲人的眷恋慢慢浮现,又怕他不理解。
算了,左右她亲生的父亲母亲已经过世,折腾不出什么纠纷来,人不在世上,也就不用担心她受人欺负,不过是去祭拜一下,便助她圆了这心愿吧。
只是可惜今晨传来线报,北边突发战事。原本以为冬日刚过,游牧人粮草不足,不会这般草率地出兵,所以之前的筹谋全都不作数,没有时间陪她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