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温池雨怔愣,发财逮住机会直接跳到周砚景腿上,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地找了个舒服的方位,眯着眼睛睡觉了。
“姑娘连养的猫儿都如此有趣。”修长的手随意摸了两下发财的背毛,发财就没骨气地打起呼噜,享受极了。
温池雨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脊背莫名窜起一阵酥痒之意,别开眼睛不去看,却瞧见斜挂在窗框上的花灯,抿唇垂眸:“许是近日忙着铺子里的事,总把它关在后院,不愿意跟我亲近了。”
“它与我如此投缘,反正姑娘没空管,不若送给我,当花灯的回礼。”
钱伯诧异地看着风轻云淡的小主子,这怎么还明抢上了。
温池雨杏目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砚景:“不、不行!”
两颊鼓鼓,似是生气了,“先生要怎么样都行,发财是我的家人,怎可随意送出去。”
“发财。”周砚景重复着这个名字,觉得好笑,“怎取了这个名字。”
发财是个没眼力见的,在先生手下,呼噜声越来越响,温池雨怕周砚景真动了心思,顾不得礼数,上前把发财抢回怀里,有些气恼地说:“我就喜欢这名字,先生既不喜欢,就别想着带它回去!”
又是一阵清香涌动,周砚景看向她紧搂住发财的手臂,慌忙中衣袖撩上去几分,皓腕白皙,比那雪白的猫儿,还要胜上一筹。
想到她在晨光中执笔的模样,唇角勾笑:“那温姑娘教我写字吧。”
转变得太快,温池雨反应不及。
“不是说怎样都行吗,教得别人写字,却教不得我?”语气里藏着玩味。
钱伯欣喜,叫小主子来看那书生果真有成效,小主子真的开窍了,他也终于能给太皇太后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