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吃苦受罪,却也一直在挣扎反抗,最后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住了,还将命都交到我手中,我怎么会怪他。”
苏旖梦推门出去,在司空寒背后停下,说:“你头发上还有苍耳没摘干净,我帮你取下来。”
司空寒背对着她坐着,没动。
等到一只手轻轻触碰他头发时,他微微偏头,结果被手一扶,头没扭开。
苏旖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别动。”
司空寒冷着脸,“别碰我!”
那只手在他头发上摩挲几下,“我又没碰到你,这是碰的头发,碰头发哪能叫碰呢,头发随时都能掉一把对不对?你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心忠于你的彩衣。”
司空寒觉得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不对味儿。不过似乎也说得通,因此他坐着没动,任由那只手在他发间穿梭,替他轻轻摘掉那些纠缠在头发里的苍耳子。
他自己扯的时候弄得很疼,一扯扯断好几缕头发。但现在头上的手动作很轻柔,往往没怎么用力,就能摘掉藏在他发丝里的苍耳。
这些日子他的头都很疼,像是有钉子在脑子里凿来凿去的一样。
如今那修长的手指穿梭于发间,让他莫名觉得轻松了几分,明明很舒服,嘴上仍是道:“摘完了吗?摘完了就赶紧……”
赶紧什么?
本想说赶紧滚,话到嘴边又忍住,换了个说法。
“赶紧去修炼,没看到我天天被人欺负吗?你不是有团火,赶紧叫出来,我要去把秀峰的灵植都烧掉!”
苏旖梦:……你还真是个识时务的魔剑,知道自己打不过,还会使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