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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柏听见良言的声音,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良言。

“我刚才问了医生,他的身体状况还好,很快就能够清醒过来,只是乱吃药和长时间不肯好好吃东西导致他有些指标异常,好好养的话很快就可以恢复。他最严重的其实是心理问题。”

“……”

“还有,景辰觉的你可能不想看见他,所以让我交给你,他说这是李寒声去c城唯一带的东西,昏迷时也在抱着。”良言将一个行李箱拉了过来,温声说道。

宴柏闻言接过这个不大的行李箱,点点头。

正当良言想要出去给他们一些空间时,宴柏突然叫住了他

“阿言。”

“恩?”良言回头,望向宴柏漆黑的凤眸。

“活着,好吗?”

良言看着宴柏漆黑的凤眸望着自己,充满了疲倦,还有一抹绝不属于宴柏的妥协意味,眼眶顿时酸涩了起来。

其实刚才粟景辰担心宴柏误会自己,良言却从没有这样想过。

从小到大,宴柏知他、信他、保护他。对他可谓是纵容至极,再不赞同的事他想要做宴柏也会随他去。比如爱上周铭鹿、比如放弃自己的人生规划去新加坡读书、再比如不去手术,宴柏虽然不解但最后仍然选择成全他的心愿。

这是20几年来宴柏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这个一向勇敢强悍从不妥协的男人,正用着十分温和语气,带着无限宽容和从没有过的妥协与自己商量。良言的心突然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忍不住走过去抱住宴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