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粟景辰在前边开车,良言则担忧的注视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宴柏。正如宴柏对他的了解,他也看得出宴柏沉着面具下焦躁与不安。
粟景辰开过城区逐渐驶向高速,途中路过了许杉家的别墅,又拐了几个弯才在一个看上去极为华贵的山庄停下。
“这是哪?”宴柏缓缓开口。
“疗养院,我们走吧,他就在这里。”
当宴柏隔着玻璃见到被绑在床上,罩着吸氧面罩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的李寒声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克制着胸腔涌上来的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的恐惧,仔仔细细的看着一旁检测仪上的心电图数据,确定那个躺在病床上安静如雪的少年确实还活着。
良久,宴柏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李寒声的脸上移开,沙哑着开口“怎么回事。”
“……”
“我再问你一遍,怎么回事。”宴柏看向粟景辰,漆黑的瞳孔中浮出毫不掩饰的狠戾风暴,锐利而锋芒,震慑的让人心惊。仿佛粟景辰说错一个字,下一秒宴柏就会去送他见阎王。
“抱歉宴哥,他想要自杀,我没有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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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声终于把自己作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