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那走,回家。”宴柏依旧什么也没问,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朗声说道。
“……”
走吧,回家。
这句话,从小到大只有宴柏对他讲过。那时宴柏收拾完欺负他的人,总会带着满身痕迹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凌厉的凤眼带不易察觉的关切说:走吧,回家。
良言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直直的看着宴柏,眼睛突然酸涩起来猛地变红。
宴柏蹙眉。
良言从不哭,甚至可以说极少表现情绪。哪怕被所有人孤立,被周铭鹿折腾的遍体鳞伤,恶言相对时也从不曾掉一滴眼泪。
可现在良言突然蹲在地上,像小时候那样沉默的哭泣,没有一点声响。
宴柏陪他蹲着,手掌轻拍了拍他后背,而后将人揽到肩膀上,任人释放情绪。
“柏哥,我放弃了。”
许久,良言抬起通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什么?”宴柏并没反应过来。
“我放弃周铭鹿了。”良言重复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