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和罗明镜的关系不好啊,我还以为——”

霍不言不想回到寝室面对莫可迪的喋喋不休,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急需要理清思绪。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以前和罗明镜比试的训练场。

晃眼望去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待定睛一看却发现只是一片飘摇的树影。

霍不言走至台阶上坐下,他坐在那儿不知该做些什么,却又不愿意离开。

便掏出软布,开始擦拭起了剑身。

这套动作他已经很熟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手劲似乎特别大,用力得他的骨骼都在震痛。

痛得似乎眼角都有泪花闪现。

可他一点没有减轻力道的意思,他垂眸看向剑身,这时才明白——

原来那几天,剑身上的光锋逐渐减弱直到消失,是这个原因……

怪他太过迟钝,现在才反应过来。

如果他没有一腔心思放在训练上面,是不是就能及时发现异常,是不是就能救下她。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霍不言就感到心脏隐隐作痛。

擦剑的手没有注意,被剑身划破了指尖。

鲜血洒下来,霍不言怔怔低头,想起罗明镜每一次抚摸他的剑身时,也是都被剑锋割破了手指。

她的指尖拂过剑身带来的触感,就如抚在他的胸口骨骼之上,温柔至极,密不可分。

只是,再也没有了——

霍不言握剑的手紧了紧,终是无力的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