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了,也或许他一直就是这样淡定。
他的目光懒洋洋转了一圈,又定格回原处,车内清晰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还在继续。
时澜的手型很好看,宽大修长,干净冷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色的青筋,紧裹着根根分明的指骨,轻巧地敲着键盘。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过直白,时澜终于抽空侧目瞥了他一眼:“对这个感兴趣?”
祁问殊敛目沉默了会儿,决定应下:“嗯。”
他总不能说是闲到在欣赏人家手吧。
这种大约涉及公司内部数据的东西,反正也不可能真让他继续深入看下去,等会顺着人委婉拒绝的话再随便应两声这事应该就揭过了。
“想看就过来点。”
“嗯。”
祁问殊:“”
话不过脑子应太快了时澜不按常理出牌?
时澜看着祁问殊明显僵住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东西,跟他聊聊也无妨,否则这一路的确过于无聊了。
他将屏幕向右边侧移几分,指着其中一处解释道:“昨天半夜有人散播明扉高管去世的谣言,导致股价波动,看这几条线,背后明显有老手操盘在运作。”
祁问殊安静半晌,耷着头异常诚实:“看不懂,不看了。”
他能看明白的只有一个大概趋势,还是得益于曾经准备报考的专业,但最终也没去成。于是也就止步于这点皮毛,再多一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