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完了平衡就接着练习舞剧的曲目,一段接着一段往下练,每一支舞都跳三到四遍。
时旭白惊奇地发现乔斐记得自己嘱咐过的所有需要注意的动作,哪里的腿需要控制住,哪里腹部需要收紧。乔斐肉眼可见地在进步,每跳完的一支舞都比前一次要更加熟练流畅。
时旭白两点到的家,就这么一直在门后看着乔斐跳舞,他的腿都站酸了男孩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只是将同一段舞跳了一遍又一遍。
有一瞬间,他庆幸自己没有和他在同一个舞团跳舞,如果那样的话,屋里的男孩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而且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赢。
他首席的位置真的可能很快能被乔斐占据。
乔斐缺的就是一股劲和那么一点自信心,他跳舞一直都很好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时旭白看到现在,多次想要出声让他停下来休息,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根本不忍心打断乔斐,看他跳舞似乎是一种荣誉,而如果他说话打扰了他,自己就成了罪人。
乔斐在跳的是舞剧高潮时的一段独舞,也是整个剧中对舞者情绪要求最高的一段舞蹈,在动作保持不变的基础上,他尝试添加了很多细节。
一个旋转多停留几秒,或是面对观众时向前伸手,同一段舞他跳了不下十几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首音乐放完,乔斐走到音箱旁边按了暂停键,顺手拿起搭在把杆上的毛巾擦汗。
他的发梢滴下水来,身上的白色短袖衬衫湿透了,几乎变得透明。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门边的时旭白,眼睛亮了些,盛上了光,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乔斐拧开水瓶灌了好几口,抬起衣袖擦了一把汗,“怎么都不出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