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
乔斐指尖轻轻翻动着书页的边角,他其实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请求道:“我能不去吗?这种宴会我去了也没啥用,就在那占地儿。”
这种为舞蹈演员拉赞助的宴会实在是和乔斐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群舞演员,不需要,也没有人会为他赞助。他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只是特别孤单,看着一群人在那里谈笑风生,但是自己却怎样也融不进去。
作为首席芭蕾舞演员很重要的一个技能是能够理所当然地站在人群中央,坦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毫不畏惧地站在聚光灯下。
乔斐却没那么自信,他不敢争不敢抢,只能站在后排,渴望关注,但又畏惧成为焦点。他没有什么高贵之处,做不到将下巴抬高,脸上也露不出不含假意的微笑。
他不是一颗糖果,所以包上漂亮的糖纸也没用。
“听话,让你去你就去。”这一句话就将结果敲定,何昊云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抬起眼皮,随口问乔斐,“给你的花喜欢不?”
乔斐露出乖顺的微笑,“嗯,很喜欢,谢谢。”
那花正在垃圾桶底里躺着呢。
“还难受吗?” 何昊云抬手叫乔斐过去,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乔斐把书放下,窝进沙发里,把脑袋靠在何昊云的肩头。现在才问他难不难受,为什么不能在逼他喝酒之前问他。
他小幅度地摇头:“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