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袁苦出身,又是家里的哥哥,小时候什么活儿都干,一双手又手又长,手心里有着微微的薄茧,说老实话,握上去的触觉并不好,却是扰动着李鹤安的心。
翁多出生富裕,家里佣人众多,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一双柔软的手足以说明了一切。
翁多呼吸声渐渐放轻,应该是睡着了,李鹤安动了动手,被翁多又给抓紧了。
“鹤安…”翁多喃喃道。
李鹤安顿住,等着他的下文,屏住呼吸等了快一分钟也没下文,他睁开眼,翁多脸对着他的方向睡着。
应该只是他的呓语。
睡觉的翁多摘下了眼镜,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像是一排小扇子,鼻梁没有太高,但是刚刚好,不会显得刚硬,他脸上很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嘴唇血色不深有些浅,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唇色。
这是李鹤安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翁多的长相,没有不好的地方,也没有很出彩的地方,最出彩的就是他的眼睛,睫毛很长,可惜一戴上眼镜,眼睛的好看就被扣了分。
李鹤安没有再抽回手,让彼此睡个好觉。
过年将至,李泓启在李鹤安手术后第一次来到了医院看望,李鹤安全程偏着头看着窗外,只有翁多和姜管家在一旁理会他。
“回家养着,”李泓启说,“马上要过年了,家里什么都有,跟在医院差不多。”
李鹤安依旧是不说话。
李泓启马上转头看着翁多,“小多还没去过老宅,这新婚第一年,我们一家还是在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