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谏有一瞬的愣神,时光仿佛穿梭到十几年前去外公家的时候,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是那种小而整洁的空间围出的家庭的温暖, 一点都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清可怜缩墙角之类。
见宴云谏站那儿发愣,池润衣蹭了下额上细密的汗珠,地暖加沸腾的火锅的双重热度, 抵御屋外的寒冬绰绰有余:“要是不习惯的话”
宴云谏回神:“习惯, 很习惯, 火锅一个吃有什么意思,幸亏我来了。”
说着提了下手里的袋子。
左张右望:“看着不错嘛,就是菜有点少,厨房在哪?我再去弄两个不算白吃啊——”
池润衣:“”
半个小时后,火锅正式开锅,宴云谏带来的食材池润衣认识的只有龙虾和鲍鱼,还有两条长的奇奇怪怪的鱼和其他一些东西,吃着好吃,但叫不上名字。
宴云谏还带了红酒。
池润衣给他倒了一杯快乐水,那瓶红酒就暂时被搁置了。
春晚一如既往的不好看,但胜在热闹。
池润衣偶尔看一眼另一边酒红色薄毛衫袖子撸到胳膊肘,鼻尖上也渗出汗珠的宴云谏,觉得这个年过的比去年好,去年是一个人过的。
锅里什么菜没了他就再下点。
九点半石朝云打电话过来,池润衣拿着手机去卧室,关上卧室门:“哥——”
石朝云那边背景嘈杂,听得出有很多人,他的声音有种内敛冰凉的感觉,一开口那些嘈杂便如潮水般退去了:“回去了?”
下午六点他让人送过去一桌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