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这里,正听方真说起宴云谏,名字倒是好听,不过他倒没看错,果然是个毒蛇一样的人物。
方真简明扼要的介绍了宴云谏,好心嘱咐道:“总之,以后少和那位接触就对了。”
池润衣:“我明白。”
他看向身边坐着的石朝云,石朝云还是一身西装,像七年前那场生日宴一样。
但不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不显老气横秋,反而有一种沉凝的,贵族式的矜持优雅,带着微微的冷和洞悉并且掌控社会规则的平静。
这种平静让人很安心。
池润衣注视的太久,也太专注。
石朝云转脸看他:“需要去医院?”
如果不舒服,可以改道。
之前没下车是因为池润衣没事,他没必要和宴云谏做无谓的纠缠,宴云谏对池润衣说什么他虽然听不到,但能猜的到。
有七八分把握池润衣会回来。
若是不回来,签约的合同有违约金,宴云谏出得起,他只当做了一笔赚钱的买卖。
池润衣摇头:“就是有些后怕。”
并没有。
当时是有些被惊到,但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多注意就好。
他从小少人护持,胆子大的出奇,不会轻易被吓到,但说瞎话能达到目的,胆子大的好处就显出来了,说的跟真的一样。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往石朝云身边挨了挨,脑袋试试探探靠在人肩膀上。
在池润衣靠过来的一瞬间,石朝云下意识往后让,在看到池润衣颤抖的睫毛时,又忍住了。
这么害怕吗?
这次就算了,他想。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