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难得碰上,裴永兴抽了一口烟,跟裴永富算起了账,“你说说啊,这结婚是真的花钱,她家还想在镇上饭店吃席,这我能同意?”

“衣服也买了几套,彩礼要了我们五十块。”

“我们那时候娶媳妇多便宜,白送一样,现在条件越来越高了。”

裴永富光点头,表情很敷衍。

裴永兴看着他笑了下,又道:“生个闺女就没这烦恼了,不过你说惨也惨,说走运也走运,彩礼钱虽然捞不到了,但有个倒插门的女婿。”

“后代也算是能传下去了。”

这话裴永富听着就不满意了,声音直接拔高:“谁生个闺女就光想着捞那点彩礼钱啊。”

“都是有闺女的人,你说人家收了五十块彩礼钱,也不想想当时你闺女结婚你收了多少钱呢?”

“整天说我bbzl惨,我家丽丽这么有本事,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惨。”

“无论丽丽嫁到哪去,生的娃都是我裴家的孩子。”

本来木讷的人,生气说起话跟炮仗一样,威力极大。

裴永兴听他这话,烟差点呛到自个,怔怔的:“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大。”

裴永富瞪了他一眼,甩开他去追裴丽。

裴丽听着后面她爹爆炸性的发言,总算觉得这些日子的教导有了点用。

起码在往好的方向走。

她跟裴永富很快回了家,灶屋里,王翠兰刚把锅贴回去,泥混着干秸秆正在往锅边涂,这个必须要封结实,以后烧火的时候才不会漏风。

彻底大扫除过的灶屋格外干净,焕然全新,裴丽进了屋,转头却突然发现自己那张床上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她慌张地去找王翠兰问,“娘,我这被子咋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