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住处,里市中心很近,叮嘱了小诗几句,便出了门。
一路上,无非就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原本一向贯穿和平原则的苏然,此刻却是不得不诉诸“武力”。
武力也算得上了,苏然不善说话,对著以往辩论队的顶梁柱,更是毫无胜算,所以做了最坏的打算,说不过,那就动手吧。
反正他也不是个奉行君子不动手的大老爷们,反正他是个受,在大多数人眼里,或多或少有点娘娘腔。
他也确实有点娘,喜欢哭,胆小又懦弱,所以,到时候,不把自己当成个男人看就行了。
但是事实上,他还是想多了,事情没有比他想的那麽糟糕。
妆容精致的顾随,难掩的是一股子的疲惫,在此基础上,她就已经输了一半。
她斜睨著苏然,把苏然看得毛骨悚然,算是扳回了一句,但是其实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内心在组织语言。
“怎麽样才能离开荆慕珩?”
“怎样都离不开!”不是苏然突然胆大,而是恼了,任谁被问著要离开爱人都会怒不可遏。
“他不爱你,你跟他不会幸福的!”
“他爱不爱我是我的事情,幸福幸福也是我的事情,和师姐无关!”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师姐,那麽你又为何还要到我这来抢人,抢的还是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苏然不怒反笑,“那就怪师姐看不好男人了!”
“贱人!”顾随边骂边起身,“荆慕珩能有多长情,看我就知道,你就等著被荆慕珩再次赶出去吧!”
顾随也是乱了分寸吧,前刻还在说荆慕珩不会爱他,下一刻又说荆慕珩不长情,逻辑上都自相矛盾了。
即便是失色几分,但是顾随到底是顾随,该打的七寸还是照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