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少了那份目光的压迫,苏然还是没能够立马和周公前去约会。
荆慕珩从苏然的屋子里往外走,看了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寂静的小区里,连点声音都没有。
坐在车内,拿出戒了好久的烟,才发现打火机找不到了。
一向能够控制情绪的荆慕珩,差点失控砸了自己的爱车。
他从听到苏然相亲开始就想砸东西,脑子里的暴力因子在不断叫嚣。
他把庄励赶下车,一路飙车飙到这里,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等到苏然。
他起初还高兴於苏然没有把他拒之门外,但是随後发现,那不过是苏然一直的善良和家教。
苏然没有和他交谈的欲望,而且带著一股疏离。故意地疏离。
他想了很久都没能相处什麽委婉的表达方式,只得硬著头皮直接问苏然是不是真的去相亲。
如果说苏然那句“是”能让他怒火中烧,那麽後面那句“这些,都和你无关”直接让他的怒火可以燎原。
僵持的结果不是以往苏然无条件的妥协,而是他彻底的无视。
安静的黑夜根本无法平息他越窜越高的怒火,他怕他再站下去,忍不住做出什麽该死的事情来,所以他只能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地离开。
灰溜溜的,完败的,无人怜悯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回到家的时候,顾随坐在床上,抱著笔记本拼命地打著什麽。
他回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也没有任何打招呼的心思,拿了睡衣就往浴室里走。
累瘫在了舒适的浴缸里,等到热水变冷都懒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