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魂似得迈了几级台阶,脑袋里的发条终于重新开始旋转。
他停住脚步,看向身边一派稳重的少年,急切地问:“沈雨泽,我刚才没听错吧,你的……”他又匆忙压低音量,像做贼似的,“你校园卡里有十万块???”
“嗯,怎么了?”沈雨泽掏出自己的校园卡,递给陆平。
陆平哪敢接啊,哆哆嗦嗦地把卡塞回到沈雨泽的手心,又觉得不放心,要求他把卡装好。
“你疯了吗?往校园卡里充十万?”陆平倒是听说某些富二代住宿生,会一口气往卡里冲三五千。但往校园卡里充十万,他真怀疑沈雨泽是脑子有病。
不,准确来说,是又有钱,又有病。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当初办转学时,是管家负责跑这些手续的。”沈雨泽耸了耸肩,“估计她就是问了一下最多能充多少钱,她就充了多少钱吧。”
陆平:“……你又不在学校吃饭,充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也对。”沈雨泽想了想,认真问,“要不你替我花?”
“你当我是猪呀,”陆平无奈,“就算我一天吃一百块钱,三年都吃不完吧。”
……
周五最后一堂课,惯例是体育课。陆平尾椎骨的伤还没好,他遮遮掩掩地给体育老师交了请假条,得到了“去看台上和肚子疼的女生一起坐着吧!”的优待。
在初中时,陆平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每次体育课总有女生要请假,而且借口永远都是“肚子疼”。那时候班上有男生耍滑头,想偷懒,便也跟体育老师说自己“肚子疼”,结果被老师罚跑了十圈操场。
一切的转折是在陆平初三的某天——还记得那天,学校医务室的老师走进教室,让所有女生跟着班主任去会议室,所有男生留在教室里。然后,老师拉上了窗帘,关掉了教室的灯,给所有男生放了一部“教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