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两只手捂着脑袋蹲下,苦恼地叹了口气:“问题是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妈和好,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说过一句软话。”
祁航直虽然答应了易淮奶奶要劝劝易淮,但也不准备这时候就开始逼他,就只伸手按了按易淮的脑袋:“到时候再说。”
晚上比白天的气温更低,易淮一出门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祁航直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说:“打车吧。”
车过来之后易淮特地问了一句:“您车上有暖风吧?”
“有,上车吧。”司机说。
结果上车待了好一会儿,易淮都没有感觉到车里除了不刮风跟室外有什么区别,他忍不住说:“师傅,要不咱把暖风打开?您不冷吗?”
司机“哎”了一声:“刚才忘说了,暖风坏了。”
祁航直看着易淮的表情,低低地用气音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拉自己外套的拉链。
易淮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你别,就这温度,你不穿外套保准明天一早就喜提感冒。”
外来车辆进不了五中,出租车司机把两个人在校门口放下了。
他们踩着松软的新雪向着宿舍区的方向走,平日里不算长的路因为彻骨的寒意变得漫长,易淮这件外套没兜,两只手露在外面,进宿舍的时候指关节都开始泛红了。
他瞥了眼自己的手,喊了祁航直一声,语气暧昧道:“要不要玩点儿刺激的?”
祁航直挑了一下眉毛,一边慢条斯理地脱外套,一边说:“玩什么?”
易淮走到祁航直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冻了一路的手塞进了对方的毛衣领子。